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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文能逗人乐 武能揍人哭
送别张伟光先生
写在前面:人民大学新闻系78级同学、新三届公众号资深作者张伟光先生,2023年元月8日晚在伦敦病逝,享年67岁。张伟光先生是1976年“四五运动”英雄,智商情商超群,言谈诙谐幽默,是同学中有名的“开心果”“大活宝”。大家肖其外形,称之“大熊”;谐其名字,尊之“伟光正”;他则以“大侠”自诩。本号选登其同学朋友的几篇缅怀诗文、挽联等,以志哀思。
牛红红。人大中文系78级庞淳为悼念张伟光绘制
作者:杨小兵
人大新闻系78级
张伟光,人称或自称大熊、大侠,但我对此二称谓毫无认同,在我心里,张伟光,就是伟光。
伟光自由散漫,有组织,无纪律。记得有一年追忆建华,我说一二报数单数的往前站建华一步跨我前头去了,有同学以为说的是上体育课,其实那也说的是有组织无纪律。萱萱之后,伟光自己曾多次强烈呼吁:在七八新闻这个集体里要讲纪律,“谁也不许加塞儿”。可谁知道,他只是个口头革命派,毫无实践意识,甚至反动,起码在我的顺序里,他自己就加了两三年的塞儿,还在英国混了那么长时间,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连Sorry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伟光喜欢把自己形容得如同混世魔王,但我却在他黑头的脸谱后面看到柔软。他经常念叨如何如何喜欢小女孩儿,还专门描述过希望有个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的心境。我觉得,比起他讲的怎么痛扁皇家警察的故事,那才是他的真心,才是他最想得到的。其实,在那之前,伟光就此跟我敞开过心扉,但遗憾的是,我比较迟钝,错过了再知一层心的机会。
记得那次是新闻78一次班聚,晚上我俩坐在住所楼下的院子里,罩着昏黄的灯光,他抽着了一颗烟,问我女儿怎么样了,还记得我女儿小时候他抱过;我汇报说,那是我的掌上肥猪儿。他说他就喜欢女孩儿,就渴望有个女儿……(巴拉巴拉什么什么的)。我高兴听他这么说,因为逻辑都成立,可我心里想,你也就是说说吧,连婚都不结,谈什么生女育女。我找了个借口,说是蚊子太咬了,得回房间去了,逃之夭夭。倒不是我不愿意听他唠叨,而是我不抽烟,他抽着烟,还在上风头,我实在不愿意作熏肉。
不过结果是一样的,就是确实没能和他就人生的循环延续爱的奉献好好地聊聊。后来看过他关于女儿的心语,我才发现,他可能比我还真的更爱女孩儿,可惜再怎么发现,现在已没机会听他再叙衷肠,从他那儿补充营养了。
伟光敢爱敢恨,具有科学家——无论是自然科学家还是社会科学家——应该具有的怀疑批判精神,从他曾被关在半步桥可见一斑,从他闯西洋可见二斑。有一回他说:“我一看有新闻系,就报了,上了学才知道是报道新闻的,我还以为是制造新闻的呢……”虽属笑话,但也能品出点儿味儿来。这点,我和他有些共性。我血液里也有类似的批判蛋白:我曾祖父也算享有清四品小官的待遇,可我祖父参加了同盟会,和于右任什么的一块儿反清共和,然后我父亲选择了工人阶级的队伍,又反专制腐败(到此为止无再多延想)。
所以,伟光愿意和我聊他在半步桥时和我们院儿的谁关在一起有过什么故事,也愿意和我分享他时时事事的心得。不过,我远远比不上他勇,他的爱和恨不是只留给自己的,所以我俩还是不一样。
对此,伟光有着十分清晰的认识,他说,“咱俩,不是一个路子”。
记得还是一次班聚,在景区口游人要顺着一米来宽的木头栅栏过道鱼贯而行到门口接受检票,半道上,一位中年男士占据了“要冲”,张扬着冲后头喊着“贼(这)里,贼里,快咕(过)来”,半天堵塞住通道。我跟他说:“喂,借借光,让开一点好不……”
我话没说完,一个格子衫从我眼前一飙而过,肩膀对肩膀,把个中年男撞得一个趔趄从身体与通道隔栅垂直变成平行贴在栅栏上,大队的游客则跟在格子衫后面有序通顺前行了。我看着假装毫无感觉撞了人的伟光心里好笑,走到和他并排,两人眼神一对,忍俊不禁。然后,他就说了上面那句话:看见这种没教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咱俩,不是一个路子”。
伟光是个什么路子呢?如果以为全是横冲直撞就太太太偏颇了。他律人是先律己的。比如,同学们都应该可以回忆得起,如果在路上聊天,伟光常常会提醒大家往路边上站一站,别影响了其他路人;在酒店住宿,离店前,他总会把房间床铺、桌面什么的收拾利落;餐桌上,他必定坚持做到使用公筷公勺……我深以为然,这更多的不是他长年经营旅游养成的习惯,而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勿以善小而不为……虽然不带Sorry,怎么不是绅士风范呢。
令人喟叹的是,这回,再也不用操心公筷公勺,算是彻底分餐了。那就,祝你在那边吃好,喝好——哦对了,伟光还不喝酒,一喝酒,脸上就会暴露出他本质的小姑娘似的红脸蛋。行,给你留点面子,不喝酒了。那就,祝你在那边吃好,想着我们,我们也想着你!
作者:張宝林
人大新闻系65级
认识张伟光,是六年前。那年出了leiyang事件,人大毕业校友发起联合签名。我在网上看到,想参加。就打听如何报名。忘了是谁,说有几个联系人,伟光、鲁难、沈若玮。我就和他们联系上了。那件事做得很漂亮,人大校友成了著名品牌,我也和鲁难、伟光等成了网友。他们把我拉进人大的几个校友群,从开始由学校的路名命名,到后来的“大黄蜂”“超级大黄蜂”以及“人大人新闻群”“中国好校友”……一直都是群友。
这些年虽然我不怎么在群里发言,但常看,也和他们保持着私聊,我写的打油诗,有时单发给伟光,他每每点赞,有时是两个大拇指,更多的是三个大拇指,热情予以鼓励。但我的账号常常被封,他也封过多次。记得大侠网名就消失了好久,后来,他恢复了本名,但本名又被封,最后导致联系中断。
认识他以后,我很关注这位师弟的动向,知道他是中英两国间的空中飞人,知道他喜欢满世界玩,绝不按常理出牌,安分守己与他绝缘。他喜欢写作,他的文字,多发在新三届公号上,非常精彩。不管是写他极为传奇的经历,还是饱含充沛情感和细腻观察的见闻,乃至近似魔幻小说的奇遇,都让人拿起就不舍得放下,必须一口气读完。他在当代史的一些关键时刻,比如“四五”运动、恢复高考、耀邦重新出镜,他总在现场,而且都有出彩的表现。他还是冷幽默的高手,集才情、智慧、诙谐于一身。他编的段子,叫人忍俊不禁,看完会笑得肚子疼。我曾和他打趣,说他如果去说相声,早就没郭德纲什么事了。
记得和他第一次见面,是2017年秋天,我和太太准备到意大利做深度游,知道他有导游的经历,决定向他请益。正好他那时在北京,于是约了在我太太办公室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碰头。他如约而至,果然是一条伟岸的汉子,高大威猛,浓眉阔面。但说起话来,却是轻声细语,娓娓道来。我们说了想法,他提了一些很好的建议。并说,如果我们愿意,他可做此行的司机兼导游。那样,他要从伦敦赶到我们行程的第一站米兰,然后全程陪同,最后返回伦敦。我们询问价格,他半开玩笑地说,我可是金牌导游,价格可贵啊。当然,陪老学长,都好商量。那次,由于我们已经请好了意大利的旅游公司全陪,失去了一次和他“密接”的机会。
我们还有英伦二度游的计划,约好请他赏光。我们2014年第一次去英国,当时苏格兰高地等景点来不及安排,于是想等几年再去一趟。谁知,后续的几个重要国家还没走完,就闹起了疫情。现在,伟光走了,再无重逢机会了。
我们最后一次交集,是2021年2月。那时,我和太太刚从西双版纳回来。其间我写了十首五律,其中有一首是《茶博舘》:
小跋写了我参观的这个茶博馆的来历和特色。我把这些诗发到群里,伟光看到了,不知怎么联系到了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和博物馆的馆长,介绍了我的情况,说,这可是给你们做了个大广告啊。他语音告知了这回事,还把他们之间的微信往来也发给了我,他说,那个馆长让他转告,下次去一定事先告知。可惜这些内容我没有留存,否则贴在这里,是一个非常好玩的故事。这个古道热肠的家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2023年1月9日
痛悼張伟光师弟
張宝林敬挽
2023年1月15日
作者:陈湘安
人大新闻系78级
生当无愧,四海天涯,世有不公,君敢横刀立马。
男儿不死,上天入地,阴阳难隔,何时再缚苍龙?
作者:张以林
人大英师班78级
七六楚囚,七八学子,作浪里鱼龙,男儿奇伟;
杯樽块垒,惬意文章,览无边风月,岁华有光。
作者:肖玉环
人大工经系78级
伟光走了。
世上再无张伟光,想想总觉得不是真的。
伟光的江湖传说很多,据说在校时和一个女同学打赌,若她敢裸泳他就裸骑从人大到海淀大街转一圈。女孩应战,伟光不得不由哥们陪着裸骑,据说用墨笔画了个短裤,海淀兜一圈毫发无损。还有一说伟光当工人时打算跟一个女孩谈恋爱,约好了仓库见面,伟光一露头女孩竟然昏过去了,自然无功折返。这样的段子在老同学聚会的饭桌上多有流传,几乎成了保留剧目。
第一次和伟光见面是毕业三十年校庆活动上。他高高大大地站在我面前,叉着手,问:“在学校时认识我吗?”我答:“不认识”。他作出大吃一惊表情:“真不认识?再想想”,我说真不认识,他摇摇头说:那你亏大了!
那时还没有微信,几个热心校友在网上建了一个名为“人大7778狼牙山”的群供大家交流。2012年秋,某人借款不还的事被在群里揭露,受到众多同学的谴责,伟光便是其中打抱不平的一个。事情不得已诉诸法庭,期间曾收到伟光的一封邮件:“还款一事再有几天该了结了。我约见他时,有这样对话;十月底以前一定?一定。不差利息?不差。说话如果不算数,知道什么后果吗?知道,”不久以后,此事了结,在此前后我俩从未对此有过任何交流。寥寥数语,伟光的行侠仗义永留心底。
伟光天分聪颖,悟性极高,快意恩仇,自由无羁。同时他又是个坦荡率直的朋友,真挚善良,有时还有点孩子气。这个表面大大咧咧的汉子其实心底蕴有细腻温暖的爱,他曾谈到小时候一次饥肠辘辘地突然闯进家门,撞见正在做饭的母亲吃东西,母亲当时露出的歉疚和负罪感令他终生心痛。还有在罗马尼亚边境小城倾囊相助一面之交的善良小伙……
张伟光在东欧旅行时,与当地小姑娘合影
伟光的照片中,我最喜欢这一幅。照片上年轻的伟光英姿勃发,手里抱着的女孩天真稚气,小鸟依人,多美好啊!
“我要有个女儿,我天天抱在怀里,扛在肩上。我要有个女儿,我每天哄着她睡着,盼着她醒来。我要有个女儿,我让她慢慢儿地长,让她多几分童年的快乐,让我多许多对天使的欣赏。我要有个女儿,我一有空就带她出去玩,去花园,去绿地,去游乐场。我最爱看她扬起稚气的笑脸,跟我说天真的话。我要有个女儿,下班就回家。我要有个女儿,无谓的应酬绝不再去。我要有个女儿,我谁都不嫁。”
伟光比我们中的许多人都活得真实、潇洒,不趋炎附势、不投机钻营,不为声名所累,不为斗米折腰。
活过,爱过,一生精彩纷呈。
别了,伟光!我们会长久地怀念你,你曾是这个混沌世界艰难时世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张伟光(后排右2)和大学同学留影
作者:田伏荣
人大信息系78级
夜里从梦中惊醒,和两个大学同学围着讲台在答卷,同学都走了,只有我一人对着白纸发呆…..
躺在床上,我思忖着,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梦境,答案是:几天来一直不知道如何下笔的欠账:我和张伟光的交集。
说交集而不是交往或交情,是因为我和他从未单独交往过,用爱心群里一位群友的话说:没有单独请过张伟光或被张伟光单独请过的,都不能算真正了解他(的人)。我十分认同这一观点。
我前后有过他四个微信账号,只在第一个账号里有过私聊,而后面都是只言片语。所幸,在2022年10月30日他生命倒计时70天的时候,被他拉进了“F41超级大黄蜂”群。
认识他是源于我2016年7月到伦敦探亲,湘子姐联系了在伦敦的78级校友萧业祥、陈宝和及张伟光为我接风。此后,在北京和伦敦又在四次饭局中与他相遇,但私下交谈甚少。如果不是三年疫情,也许我们还会有更多的交集。
在伟光病危之际,我收录了人大7778校友一百多人为伟光的祈祷与祝福,由爱心群到医院看他的朋友读给昏迷中的伟光,希望能创造生命的奇迹。得知伟光生命到了最后一刻,我请女婿参与了伟光的送行仪式,因为他是孩子们的大熊叔叔,女婿代表了7778校友的二代,传递了人大校友的温情。这都是我和张伟光交集的延伸。
伦敦见面时他都是忙碌的——在带团回伦敦的傍晚,总是来去匆匆、衣着凌乱,乏人关照;北京见面时他都是悠闲的——每次都会提前赴会、最后离开、风卷残云般打包带走桌上的剩菜,时间是充裕的,生活是简朴的。
实际上,对张伟光的了解更多来自于他的文字,他概括自己时说过:“言辞犀利、逻辑严谨、尖酸刻薄、文采飞扬”,再加上才思敏捷、演绎杜撰、诙谐好斗等就是我对他的印象。套用他的模板,我和他的交集可以概括为:线下“我给张伟光当司机”(林立果给我当司机),线上: “大熊为我题词”(成仿吾校长为我题词)。
我给张伟光当司机时,亲耳聆听了这位资深老司机对我的指点。
他给我题词后(两次),我深感得到他的认可后的荣幸,也是我必须完成这次答卷的内心压力所在。
第一次是2016年6月1日,LEIYANG案之后,在“狼牙山人”群里的对话。当得知Jingcha电话约谈我后,他让我“介绍介绍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我用一些截图介绍了当时的问答后,他多次不吝溢美之词,最后给我题词“忽报人间曾伏荣,泪飞顿作倾盆雨”。我知道他的调侃风格,忘了感谢他的谬赞。
第二次题词发生在2020年10月8日,天高人大7778校友群里针对诺贝尔文学奖给美国女诗人颁奖词的翻译问题,几个人想找原文核对,而我恰好发现原文就在获奖人的招贴画里,他在意译了颁奖词的同时借用颁奖词的句式,再次给我题词:田芙蓉女士,以她独辟蹊径见微知著的顽强挖掘精神,将资料收集工作做到炉火纯青出类拔萃的地步,不论你是恼火还是折服,你都不得不像佩服女神一样佩服她。
回想起来,相对于他慷慨的谬赞,我对他夸赞是吝啬的,我后悔了!这就是我对交白卷的自责。我想对大熊说:你是那么的聪明过人,你在天堂也会给伙伴带来无限的快乐!如果真有往生与轮回,下辈子你一定会更加幸福!
2023.1.12于北京
作者:陈红兵
人大贸易系78级
作者:沈若玮
人大哲学系82级
大熊,大侠,伟光兄,今天凌晨醒来,看到湘子师姐给我发的消息,知道你不行了,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我回忆起和你交往的点点滴滴,怎么全是快乐和笑话啊,想难过也难过不起来。
记得2016年底我们校友养老考察团去安徽,当时陈宝红替你和老米师兄在网上订了火车票,我是去家附近的超市网点买的火车票,上火车后发现,我们四人的位置居然在一起,从此,开启了我们之间的缘分之旅。
在安徽的一个小山村,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就想打打牌消磨时光,你就说了,要打就打德州扑克,我和宝红不会,正好老米师兄也会,他就给我们讲解了德扑的规则,然后我们就开始玩了,记得当时还有一个杭州来的陈师弟也会德扑,我们几个玩得还挺开心的。回京后,我和你商议,是不是可以在校友中展开德扑活动呢?得到了你的全力支持。于是我拉了一个校友德扑小群,你和米师兄就成了我们的教练。
2017年到2019年底,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我们组织了多次校友德扑活动。我们还有一个活动据点:大亨小馆,那是个餐馆,有几间包间,还不收包间费,我们常常从下午2点开始玩到晚上10点,真的不要太开心哦。
除了打牌,你还组织了多次校友聚会,有校友从国外回来或者外地校友进京,都是聚会的理由。校友聚会,只要有你在,总是充满快乐和欢笑。你在校友聚会中时常各种即兴表演,有次表演孔雀舞,你一米八的高个,身材魁梧,却要像一个小姑娘那样翘兰花指,想想都滑稽。还有一次,你表演一个大姑娘抚摸自己的长发说:我的一边是长江……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视频)。你的风趣幽默吸引了众多校友来参加聚会,你无形中成了校友中的灵魂人物。
有时在微信群,你觉得大家的谈论太沉闷,你会时不时找人开个玩笑。你和77级的许师姐原来是一个工厂的工友,你就经常和她开玩笑,不过有时会惹她不高兴,她就会骂你,你就这点好,被许师姐骂从不还嘴。你也常常和我开玩笑,说我个子矮,体重只有70斤等等。我心想,你说少了,我快80斤了。可是,这次感染上新冠感冒,我的症状不重,体重却大大减轻了,前几天秤了一下,只有33公斤了,连70斤都不到了。我找到了你在笑话群和我开玩笑说的几句话:“2021年就剩最后一天了,请大家抓紧时间,争取在最后一天里打垮上海人,具体做法是,抓住身边的上海人打一顿,我负责小沈,她才70斤,好对付。”
2016年在安徽吃农家饭时,我和老米师兄座位挨着,当时我看桌上有鱼,距离有点远,就不想去夹了,老米师兄注意到了,就给我夹了一筷子,你在对面,当时就把筷子一摔,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这饭没法吃了!一桌子的人都被你逗乐了。那是我第一次当面领教你的幽默。你喜欢喝那里的土鸡汤,你一口气喝了九小碗,把你撑得奶都要涨破了,这是你的原话。
你经常写小作文,表达自己的幽默睿智,很多校友喜欢读你的文章,有时你也会真真假假,让人搞不清你写的哪些是真事,哪些是你编的故事。你看别人掉你的陷阱里了,就很得意,我能想象你眯着小眼睛一副计谋得逞的贼笑。说你眼睛小,你就会在照相时故意用两手扒拉眼睛,让眼睛看上去显大些。
汪侠师妹病了以后,我们校友在18和19年春节都去她家包饺子送温暖,你也去了,当然吃喝完毕少不了打牌。
校友们在春节汪侠家包饺子过年
2022年11月7日,张伟光在伦敦参加华人活动时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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